第56章 活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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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专用的草药贴红袖招暂时还没有,因此只能将苏成和唐禁隔离起来,关进了离大家较远的一处木屋里。

这是红袖招近年来损失最惨重的一次,机甲与车辆都可以再造,但失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几天前还热热闹闹的山寨,此刻一片死寂。

下了一整天的大雪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到处白茫茫的一片,犹如一座雪山。

议事堂里,所有人都聚集在此听施云起简述了一遍大致的经过。

谁也没想到那个和大家朝夕相处了小半年的残A竟然就是龙域中鼎鼎有名的破晓——嘲风。

“这件事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那两人也定会得到应有的处罚。”凌月夕沉声道:“但是在此之前,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那间木屋。”

众人的心理千回百转,有怨恨、有恼怒、也有可惜。

苗婶怎么也想不明白,看起来多好的两个孩子啊,怎么转脸就成了敌人,还害死了那么多人……

原本寨子里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等着他们凯旋归来,一同庆祝。眼下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提,从聚义堂出来后就各自回了屋。

“我们也散了吧。”凌月夕闭着眼捏了捏眉心,神色有些疲惫,“都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议。”

施云起叹了口气,“行。但是你也不要太自责了,这件事我们都有责任的。”

“不必多说。”

冲她摆了摆手,凌月夕起身,径直出了议事堂,一个人往山林深处走去。

待她走后,胡紫苑也面无表情地拎着背包,推门而出。

“哎苑苑,老婆没了不要紧,这年头二婚、重婚的都没人管。”

“滚!别烦老娘!”

……

踩着厚厚的积雪,凌月夕垂眸独自走在一片纯白之中,冻得发红的手就露在外面,温暖它的人却不在了。

“看不出来吗?我如此苦心积虑、费尽心思的接近,就是想让你也喜欢我啊。”

“当家的~”

“我保护你。”

“下一对新人就是咱们啦!”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

凌月夕快步回到了木屋,双手将门重重地关上,仿佛借此就能隔绝脑海里的声音一样。然而下一秒,只听身后“叮”的一声,原本漆黑一片的小屋里突然被一道光芒照亮。

她怔楞地转过身,程苏的影像就活灵活现地出现在眼前,笑嘻嘻地展开双臂,像是要将人抱住一样。

“欢迎回家呀,苏苏对你的爱永远都是满满的哦。下面是苏苏精心准备的脱口秀,不喜欢可以切换——”

连忙上前关了全息闹钟的电源,屋子又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凌月夕捂着心口缓缓靠坐在了床上。

床……

是那人亲手做的。

喉咙有些发紧,她又立刻起身,匆匆点了盏烛灯,想去倒杯水喝。

昏黄的灯光亮起,她的视线也清晰起来,旋即转身走到桌边,拿了杯子倒水。

刚喝了一口水,她又忽然意识到,手下扶着的桌子也是那人做的!

“咳……”猛地被呛了一下,凌月夕急忙放下水杯,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的水渍,一扭头便看到了墙上那些蝴蝶形状的挂钩。

那是她将人当靶子打后墙上留了好多弹孔,程苏特意做了木质的挂钩补上,既不显得突兀,又很实用。

轻喘着环顾了一遍木屋,凌月夕这才发现,屋里的每一件家具都是那人亲手所做的。

也是从那日起,她的睡眠质量比之前好了很多,每晚都能躺在舒服的大床上。

花言巧语是信手拈来的,可这些东西呢?

“你可不知道程苏多拼啊!我都羡慕死你了。”她想起胡紫苑当时手舞足蹈地描述着那副画面,“这里面每块木板都是她亲自打磨的,从早到晚做了好几天呢,人都瘦了一圈。”

“真的?”

“可不是嘛,大家都看着呢。”

……

所以,龙域顶级的Alpha当时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理来做这些的?

凌月夕的心口一阵抽疼,越是留在这里就越觉得窒息。

夜色深沉,今晚的红袖招格外安静,只有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

凌月夕从木屋里出来,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山间,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山顶的坠云崖。

那棵神奇的老桃树依旧如每年一样,粉色的花朵四季常开,枝繁叶茂。如今像裹了层银装,静静地屹立在那。

风一吹来,枝头的雪花纷纷落下,红绳悬挂的木牌遥遥晃晃的,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树下,正坐着一个人。

看了眼地上的一排脚印,凌月夕踏着积雪,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你来了?”听见脚步声,胡紫苑转过来笑了一声,拿起身旁的一壶桃花酿,递过来道:“喝酒么?”

平日常背在身上的背包,此刻就随意的扔在地上,里面装的全是酒壶。

“不喝。”

凌月夕没有接,而是坐在了她身旁。

胡紫苑脸颊红扑扑的,仰头将手中的一壶酒喝光,喘了口气,道:“这么好的酒都不喝,那你想要什么啊?”

“龙舌兰吗?”

说罢,她轻笑了一声,又从包里拿出来一壶新的。

眉头一紧,凌月夕在她刚要喝的时候迅速抢了过来,猛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从嘴角溢出,又顺着脖颈落下。咽完了这一口,她闷声道:“我只是单纯觉得没劲罢了。”

看她一脸嫌弃的样子,紫苑伸着手,噘嘴道:“那你还我。”

“你已经醉了。”

“……醉?不可能。”她嗤笑着摆摆手,往后一仰靠在了桃树上,盯着枝头的繁花,眼眶红红的,目光有些迷离,“我现在可清醒了。不然怎么还能记得唐禁骗了我。”

仰头看着那些垂下来的木牌,她忽然抬手指着其中一个,朗声念道:“天赐良缘,白首同心。”

凌月夕顺着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了那八个字。

笔法苍劲有力、行云流水,正是出自镇元之手。

这满树的红绳,如今看来只觉得甚是刺眼。

“我一直以为,她不会骗人呢。”一把将凌月夕手中的桃花酿夺了过来,紫苑连喝了好几口。

她一直记得十年前那个还未分化的少女,自己都吃不饱了还要顾着别人。后来分化成了A级Alpha,连易感期都不用抑制剂,只凭打坐就能控制住自己。依靠自己的努力升为破晓后,每次外出她都舍命护着大家。

这样一个有信仰、自制力强、一心想要救世的人,怎么能欺骗别人的感情呢?!

“大晚上的不在屋里睡觉,原来都在这呢?”

施云起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只见她背着手慢慢晃悠到树下,低头瞄了一眼紫苑抱着的酒壶,道:“哟,偷摸喝酒还不带我?”

这俩屋子里都亮着灯,唯独人不见了。

她在山寨里找了半天,还是扑扑发现灶房里少了好几壶桃花酿。

要论喝酒赏月的最佳地点是哪,非坠云崖不可。

胡紫苑斜了她一眼,皱着眉道:“带你干嘛,你们Alpha没一个好东西。”

“嘿,那是她们俩坏,不代表Alpha都不好啊!”施云起拨了拨垂在眼前的木牌,道:“这些破玩意儿挑一挑都摘了吧,太多了也不好看,留下我和其他几人的就行。”

瞧她这嘚瑟模样,凌月夕不禁问:“你写的什么?”

施云起挑了挑眉,“很明显的,你们要不要来找找?”

“行啊,我看看。”扶着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胡紫苑将酒壶交给她拿好,自己则歪着头翻着木牌,一个一个地认真看起来。

凌月夕没出声,目光也向树上看去。

趁着俩人都没注意,施云起赶紧将袖子里藏好的一包药粉倒进了酒壶里。轻轻摇晃了两下后,她若无其事地戳了戳紫苑,“眼花了吧,那么明显还没找到?”

这木牌零零散散的挂了满树,少说也有上百个,哪有那么快就找到的。

连看了好几个都不是她的字迹,胡紫苑拧着眉,嘟着嘴气道:“你自己找!”

话音刚落,就见凌月夕指着垂在她面前的一张木牌,道:“是这个吧。”

那“潇洒”的草书除了施云起没别人写的出来。

“……嗯?我看看。”虚空抓了两下后才抓着那牌子,胡紫苑皱着眉仔细辨认上面的字,都快对眼了才将将认出来,迟疑着念道:“活、活蹦……乱跳?”

身旁的人笑着点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留着没错吧?”

多万能的一句祝福啊,再过十年、二十年,依然不过时。

尤其现在都世界末日了,什么财源广进啊、花好月圆啊都失去了价值,唯独“活蹦乱跳”与众不同,在当下的意义极为重要。

短短四个字,就点出了健康活泼、生气勃勃的样子。

这年头还有比好好活着、健康快乐更重要的吗?

完全没有注意到凌月夕看她的眼神,施云起越想越觉得自己写得好,“怎么样?想像一下,你都八十了还能像个老妖精似的活蹦乱跳,是不是特牛B?那腿脚得多利索,身体得多硬朗啊!”

听她这么描述,凌月夕不知为什么自动脑补出了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跳霹雳舞的情景……

脸色瞬间就阴了下来,胡紫苑捏着木牌,咬牙切齿地道:“……老娘当初结婚,你就是这么祝福的!?”

“对呀,我还让宋辞啊、苗婶啊,好多人都改了。”施云起兴奋地找着木牌,又挑出来一个,道:“喏,你看这个,‘虎虎生威’。多霸气!”

胡紫苑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疼,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美好浪漫的婚礼竟然收到这种奇葩的祝福!

“施云起!!!”

紫发都要炸开了,施云起见状立马将怀里的桃花酿塞进她手里,道:“您先喝口酒压压惊!”

狠狠瞪了她一眼,胡紫苑刚要灌一口,谁知忽然从旁伸出一只纤细的手,将酒壶一把抢了过来。

只见凌月夕拿着酒壶,沉声道:“别喝了,都回去好好睡觉。”

醉的都快站不住了,一会儿下山都够呛。

“你们不用管我,我喝够了会自己回去。”

胡紫苑说罢伸手就来抢,奈何凌月夕躲来躲去的就是不给。

本来都下好了药,等睡着了直接将人带走就行。现在倒好,半路被凌月夕给劫走了。

“……你就让她喝吧,喝完就老实了。”施云起扶着额头,无奈道:“再说了,剩那么半瓶不也浪费嘛。”

她刚说完,就见凌月夕顿了顿,仰头就将剩下的桃花酿尽数倒进了自己嘴里。

“都喝完了。”她将空酒壶倒过来抖了抖,果真一滴都不剩。

这、这怎么都让她给喝了……!

施云起不由抓了把头发,嘴巴张成了“O”型。

“月夕棒棒的!”冲着树伸了个大拇指,胡紫苑刚迈出一步就脚下一滑,整个人向旁边歪了过去。

连忙接住倒下的人,施云起手上的青筋都出来了,艰难地托着她,道:“这大妹子吃的什么,竟然这么沉?!”

“……还是我来吧。”

见她脸色肉眼可见的憋红了,凌月夕扔了酒壶,才走了两步,忽然觉得头有些晕。

“哎哎!”

原本要来帮忙的人,此刻两眼一闭,竟然就这么倒了下去。

急忙腾出一只手又接着她,施云起力气不够,当即就跪在地上了。

胡紫苑睁着大眼,看着凌月夕道:“……阿禁,你行不行啊?怎么喝两口就晕啊。”说完还伸着胳膊,揪着凌月夕的袖子摇来摇去,“你别躺在这,冷。咱们去床上。”

“姑奶奶,您消停会儿行不行。”一手接着凌月夕,一手还得抓人胡紫苑不让她瞎扑腾,冰天雪地的夜里,施云起出了一脑门的汗。

“……你谁啊?”扯着她的耳朵看了看,胡紫苑嫌弃地推开她的脸,“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孙子。”

艹!

“阿禁你看,好多的雪,我们一起堆雪人吧!”

“阿禁,你跟我说说嘛。”

“阿禁……”

她每叫一声,施云起的心里就难过一分。

好好的两个妹妹,怎么就都遇人不淑呢……

“嘘——”施云起轻轻哄着她,柔声道:“阿禁睡着了,咱们别吵醒她好吗?”

果然,紫苑一听她这么说立刻就安静了下来,“那我陪她一起睡。”

牵上凌月夕的手,她乖乖地闭上眼靠在施云起肩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容。

也许是因为酒劲儿上来了,不消片刻她的呼吸就渐渐平稳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每天都活蹦乱的,不好吗……”

深蓝色的星空下,施云起一个人清醒地跪在树前,虔诚的发愿。

扑扑又等了一会儿,确认坠云崖上没了动静才开着机甲缓缓飞了上来。

雪天路滑,她和施云起商量一下,特意开了机甲在下面候着。等药效一发作,她就可以上来接人了。

离近了才看到三个跌坐在雪里的身影,扑扑不由感叹道:“人生赢家哦。”

施云起闻言一怔,低头看了看两侧。

可不么,她现在真成了左手凌月夕,右手胡紫苑。

苦笑了一声,她道:“行了,把人都送回去吧。”

.

次日,天色放晴,阳光明媚。

日头过半,胡紫苑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床,眉头皱起。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紫苑姐姐,你醒了嘛?”

床上的人揉了揉眼,十分不情愿地爬起来,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去开门将人迎了进来。

悄悄观察了一下,扑扑见她面色如常,便像平时一样提着餐盒进来,将两副碗筷整齐地摆在桌上,“喏,给咱俩留的饭菜,一起吃吧。”

刚睡醒还有一点头晕,胡紫苑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擦了擦手,也不着急吃饭,而是坐在镜子前梳着长发,“阿禁呢,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扑扑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偷偷瞟了她一眼,轻声道:“……不早了,咱们吃的这是午饭。”

“都中午啦?”诧异地回过头,紫苑放下梳子来到桌前坐好,夹了口菜就同她闲聊起来,“阿禁这会儿又去理发了吧。今天人多吗?”

真搞不懂这些人,自从她来了就天天换着花样的做头发,搞得唐禁每天都很忙。

嗯,这事都得赖程苏,她去的最多!

那句话问完后却一直得不到回应,她大口吃着菜,余光瞥到对面的人僵硬在那不动,不由怪道:“怎么啦?不合胃口吗?”

碗里的肉突然不香了,扑扑担忧地看着她,好半天才道:“紫苑姐姐,唐禁今天不用理发。”

“……嗯?不理发?那她人呢?”

话一出口,她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牵着那人的手睡了一夜,原来只是一场梦。

眼眸垂了下去,紫苑忽然觉得没什么食欲,便放下了碗筷,起身打开了窗户,透透气。

外面,几个Beta正搬着箱子从隔壁的屋里出来,见他们有人还拿了扫把、抹布,她招手叫住了一人,问:“你们这是干嘛呢?大扫除吗?”

那名Beta应道:“差不多。这不是大当家要搬过来吗,我们就自告奋勇地收拾一下。”

凌月夕要搬出来了?!

胡紫苑怔了一秒,想起那间山林深处的小屋,瞬间也就理解了。

每一个角落都有那人的影子,她该是不想再待下去吧。

她曾经拜托程苏将人劝出来,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方式……

其实这天早上,凌月夕从床上醒来看着一屋子的家具,又那么一刻真的很想全都砸了。

椅子举起来几次,每次又都下不去手。

默默地站了好久,她才穿上外套,径直出了山林。

曾经的木屋已经被当做了仓库,不过收拾一下还是可以住人的,反正她也没什么东西。

了解了一下情况,凌月夕随意吃了点早饭,便去议事堂仔细核对了这次的伤亡情况。

按照红袖招的惯例,死去的人如果找不回尸体,他们便会立一处衣冠冢,祭奠亡灵。

等处理好这些,她就要去审一审嘲风了。

握着笔的手指有些泛白,凌月夕捏了捏眉心,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

寒冷干燥的木屋里,苏成被生生冻醒了。

外面天色已黑,她半磕着眼眸看了看天花板,怔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这是又回到红袖招了吗……”

“苏成?你醒了?”房子里屋的另一个角落,唐禁听到了声响,连忙往她那边靠了靠,道:“你怎么样,伤势要不要紧?”

她一动,铁链就哗啦一声。

两人虽然在同一个木屋,只不过一个在里间,一个在外间。

“唐禁?你也在?”苏成昏昏沉沉的,忍着疼痛,艰难地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也都栓上了铁链,“……我没事。倒是你,中了三枪呢,还好吗?”

“我也没事。”摸着伤口上的纱布,唐禁道:“都没射中要害,休养休养就好,不严重。”

想起那惊险的一幕,苏成心里愧疚地要死,鼻子一酸,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她咬着牙,双手紧紧握住铁链,道:“都怪我,是我连累你了。”

“苏成,这是我们一起决定的,不怪你。”唐禁以为她说的是这次回龙域的事,“是我错估了于飞对擎苍的忠诚度。而且,咱们谁也没想到卧底的事会提前暴露。”

“不是的……”

要不是她把唐禁拐过来,人也不会受这罪,此刻应该好好地待在龙域吧。

她当初怎么就接下了卧底的任务,又怎么爱上了凌月夕呢……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那么善良。”她哽咽道:“我坑了你好多次知道吗?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在红袖招!”

虽然她们被分开拴在了两间屋子里,互相见不到人,但唐禁还是能听出她此刻的情绪不太对劲,“苏成,这不是你的错。”

留在红袖招,是她自己的决定。不然中途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只要她想走,随时都能走掉的。

“你看,我们现在不是都还活着吗?”她安慰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想想莫眉,她还在龙域等着你呢。”

这一句话仿佛忽然点醒了苏成。

是啊,她怎么能把姐姐忘了呢?

红袖招外,还有个人一直在等着自己。

虽然她是穿书过来的,但在她心里就是觉得,莫眉是亲姐姐。

万幸的是凌月夕没立刻杀了她,一切都还有希望。

“……我知道了。”苏成吸了口气,擦了擦眼泪,握着铁链试图以自己的蛮力扯开,“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唐禁,我们要一起回到龙域。”

不能就这样把莫眉扔在那里,如果自己死了,她该怎么办?

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

“好。”听到她重新振作起来了,唐禁微微一笑,道:“我们一起想办法。”

话音刚落,木门就“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苏成回头,只见凌月夕就站在门口,眼里如同结了层寒霜,冷冷道:“你觉得自己走得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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