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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照片给的提示应该没错,不然节目组没道理特地准备假发和公主裙,理由只有一个,它们是我们通关必备的道具。所以,关于刚才的遭遇,我觉得可能是我们没摆出正确姿势,触发‘似我者死’的效果,即镜子里的鬼被激怒。”
主持团在角落里手牵手,坐成一团,认真讨论。
摄影机在郑原灿手边,方便他观察房间里的情况。
余中乾:“也有一种可能,时间到了,镜子里的鬼爬出了镜子,导致我们没能成功完成照片给的提示。我个人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
端彦适时发问:“为什么?”
“如果是后面那种情况,留给我们的时间太短了,容易卡关。”余中乾停顿了下,补充说明:“现在距离‘回档’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广播说的是‘回档到镜子里的鬼被激怒前’,也就是说,如果是时间到了这种情况的话,那镜子里的鬼眼下应该已经从镜子里出来了……”
听到这,众人下意识的瞄了眼镜子的方向。
郑原灿扛着摄影机观察镜子,确认白裙黑发的身影还在镜子里,朝他们微微摇了摇头。
钟逸煜松了口气,跟上余中乾的思路道:“这么说的话,我们不一定要解决镜子里的鬼。只要我们有把握一次性解开照片的谜题,就不会触发‘似我者死’的效果,也就不会激怒镜子里的鬼。”
郑原灿:“问题是我们目前没有把握一次性解开照片的谜题。”
余中乾:“我有思路,小钟跟照片里的场景的区别很明显。”
余中乾拿出照片,众人凑到摄影机的屏幕前,重新看了一遍照片,照片上穿着公主裙的小孩侧头看着屏幕,左侧是只有半边入镜的女性,手里拿着假发,正准备戴到孩子头上。
【靠,明明是温馨和睦的画面,就因为出现在这个环节里,突然变得阴森森了起来。】
【在镜子里的鬼从镜子里出来后,我总感觉下一秒照片里的人会突然扭头朝我们狞笑。】
【拒绝脑补,给陆神留一个温馨的童年照。】
郑原灿也看出来了:“照片里的场景是快要戴上假发的那一刻,如果真要跟照片一模一样,那还得有另一个人拿着假发给小钟戴上。”
端彦若有所思:“那另一个人需要打扮得跟照片里的女性一样吗?”
余中乾:“我觉得导演已经考虑到这一点了。你仔细看,照片里的女性只出镜了脑袋和手,其他细节没有出现。”
钟逸煜小声嘀咕:“这个形容听起来有点可怕,只出镜了脑袋和手什么的……”
端彦:“别自己吓自己,这好歹是陆神的童年照,节目组不至于在这上面折腾幺蛾子。”
郑原灿岔开话题:“虽然说一比一复现照片上的画面大概率是正确的解题方式。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解决镜子里的鬼再尝试解开照片这个谜题,比较好。”
钟逸煜赞同:“节目组肯定不止挖了一个坑,我们现在不找其他线索,之后还是得去翻。”
余中乾一锤定音:“那就先找线索,大家想从哪开始?”
众人的视线在铺满衣服的大通铺、红布盖着的桌子以及莫名阴森的卫生间之间转悠,不管哪个,都看起来像是暗藏杀机的模样。
钟逸煜率先投出了一票:“我投‘卫生间最后一个’一票,我之前观察过卫生间,里面有镜子、马桶、花洒和浴缸……”
【这些普普通通的东西,在此时此刻,从钟逸煜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很多可怕的画面。】
【卫生间达咩!那可是鬼故事高发区域!】
【一面全身镜就那么可怕了,这要是卫生间里的镜子……】
【我想上厕所,但听完钟逸煜报出的那些家具后,我觉得我还能再憋一会。】
跟弹幕们的感想一样,钟逸煜话音落下,端彦疯狂赞同:“要不,就近原则?先从大通铺开始,然后去靠墙角的桌子,最后去最里面的卫生间。”
因为摄影机只有一个,再加上之前的经历,在场的人都没提出分开寻找线索的建议,默认了主持团抱团移动的状态。
还是跟之前一样,郑原灿拿着摄影机走在最前面,剩下三人抱团并排前行——主要是谁也不愿意单独走在最后。
他们走到大通铺前,看着床上到处都是凌乱的衣服,对他们之前粗暴的翻箱子行为进行了由衷的忏悔,然后挨个给郑原灿鼓劲。
钟逸煜:“哥,我觉得被子里面和枕头底下可能会有东西。”
端彦:“郑老师,我觉得床垫也有问题,掀起来看看,说不定离开房间的通道就藏在床下呢?”
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其他两个说完了,余中乾思考两秒,给予了温柔鼓励:“慢慢来,安全第一。”
【所以,说了这么多,没一个人主动请缨跟郑原灿一起上炕找吗?】
【有一说一,我去了我也不敢上炕。】
【笑死,如果我去了,节目组得跪着求我不要被吓死。】
郑原灿叹了口气,充分感受到了‘没我这个家可怎么办’的无奈感。
他挨个把床上的衣服收了起来,塞回一旁的箱子里,然后比划了下被子、枕头跟床边的距离,确认自己不上床压根碰不到后,脱鞋上炕,爬到墙边,仔细摸索起了被子和枕头。
不用他找的太仔细,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一挪开,压在下面的字条就露了出来。
郑原灿扛着摄影机拍摄,纸上的那行字显示在了屏幕上。
“小心,上面有人。”
【???】
【这突然来一下,太搞人心态了。】
【建议严pd赶紧开新综,新综艺的类型我都想好了,就玩鬼屋,保证收视率大红大火。】
【镜头别往上挪!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上面到底有什么!】
郑原灿按捺住复杂情绪,小声的给队友传递情报:“被子下有张纸条,上面写了‘小心,上面有人’。”
钟逸煜跟端彦下意识的看了眼上方,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黑暗视野中似乎真的依稀看到上方有什么东西在动。
余中乾冷静的对拿着唯一的‘照明工具’的郑原灿道:“先别管,再找找有没有其他东西。”
郑原灿仔细摸索每床被子和枕头,连边边角角都没放过,确认没有其他东西后,拿着纸条下了床,然后对着床垫陷入了思考。
他把摄影机递给端彦,跟余中乾道:“搭把手,把床垫抬到一旁,看看床板上有没有东西。”
考虑到一旁就是大门,为了不堵死出门的路,郑原灿跟余中乾把床垫放到了箱子前,占了一大片空间。
没了床垫,空旷的床板一览无余。
郑原灿接过摄影机,观察屏幕上拍摄的画面——不用观察的太仔细,床板正中就有个跟床板格格不入的正方形暗门,暗门上是一个向上提拉的拉环以及明显的钥匙孔。
暗门的尺寸不大,这是一个竖着下去的暗道。
“秘密通道还真在这?”刚才提议郑原灿找找床垫下面有没有暗道的端彦都惊呆了:“我怎么觉得这游戏的难度忽高忽低?简单起来贼简单,吓起人来也贼吓人。”
【有没有可能,我是说一种可能,就是节目组压根没想在谜题上难住你们?他们只是单纯的想吓死你们而已。】
【题目确实不难,一开始照片的提示理解起来也完全没难度,主要是主持团太怂了,人为拉高了游戏难度。】
【要没郑原灿的话,我怀疑他们三个能在原地等到天亮。】
钟逸煜没端彦那么乐观,毕竟他刚刚才亲身体验过简单的谜题有多吓人,没有掉以轻心:“上面究竟有什么?那玩意不会跟镜子里的鬼一样,乍一看好像是为了吓我们一跳,但等我们真找到钥匙的时候,就冒出来了吧?”
端彦的笑容凝固了:“节目组不至于这么不做人吧?”
余中乾露出复杂表情,有气无力的道:“你也可以往节目组更不做人的方向去思考。”
郑原灿对此表现的相当平静,提醒了下其他人:“我要往上拍了,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端彦他们齐刷刷的盯着摄影机的屏幕看,屏气凝神的准备看‘上面有人’这个提示的真面目。
连弹幕也没愣着,纷纷发言。
【我准备好了——直播间屏幕已关闭。】
【我准备好了——直播间画面最小化,我看个缝就行。】
【我也准备好了——大悲咒在手,一出恐怖画面我就开始刷屏。】
随着摄影机的视角缓慢朝上挪动,那根突兀的横梁下方有双脚在不住晃动,轻飘飘的,像是风吹个不停。
郑原灿往后退了几步,调整拍摄角度,将对方完整收录到屏幕中。
那是一个挂在横梁下的人,它挂在一条白绫上,穿着一身红衣、红鞋子。
钟逸煜咽了口口水:“它是刚出现的?还是一直挂在上面?”
端彦:“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深究这个话题比较好。”
余中乾:“在那些故事里,穿着红衣上吊自杀的人据说能变成恶鬼……”
越听越吓人的钟逸煜忙打断余中乾:“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我们要相信科学。”
余中乾:“我的意思是,镜子里的鬼应该没它凶,所以这肯定不是光用来吓我们一跳的,我们最好找到解决它的办法。”
郑原灿:“床上只有那张纸条和暗门,没其他东西。如果它身上真有谜题,估计只能去其他地方找了。”
端彦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横梁笼罩的范围,只要一想起对方在他们头上飘来飘去,他就觉得浑身发毛。
端彦:“我们去桌子那边找找看。”
钟逸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会,这个游戏有能解决鬼的设定吗?”
余中乾瞄了眼躺在地上的断手:“之前的断手玩完丢手绢就不动了,应该有这个设定。只不过不是解决鬼,是满足鬼的需求从而感化对方。”
郑原灿朝桌子走去,将桌上盖的红布扯下桌子,露出桌子的真面目。
平平无奇的四方桌,桌下什么都没有。
郑原灿没掉以轻心,扛着摄影机一寸寸的拍摄桌面,确认桌面上连个刻痕都没有后,又将注意力转向了桌板和桌腿。
他蹲下身,向上抬起摄影机,拍摄桌面的反面,在桌板的夹缝里找到了一张塞进去的字条。
郑原灿借助摄影机的屏幕飞快看了一遍,总结道:“这讲了一个故事,说是有人心胸狭隘,生前丢了面子,死后被执念所困,生怕别人认出他,留长头发遮住了自己的脸,只敢在镜子里出没。”
余中乾沉默两秒,斩钉截铁的道:“这故事绝对是节目组编的。”
钟逸煜:“这个鬼,他好要脸。”
端彦更关心一点:“那纸上写了怎么解决它吗?”
郑原灿沉默了两秒:“捉迷藏。”
端彦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郑原灿:“你没听错,玩捉迷藏,抓住它就行。”
余中乾仰天长叹:“丢手绢、捉迷藏……节目组是不是不把童年小游戏毁得一干二净不罢休?”
端彦疑惑道:“它不是在镜子里吗?怎么玩捉迷藏?”
郑原灿的语气不太肯定:“纸上说是直接跟它发出邀请就可以了。”
余中乾拍板:“这个之后再说,我们先把其他地方搜一遍。”
郑原灿把那张写满字的纸交给余中乾,蹲下身检查又厚又长的红桌布。
“这块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摸着凹凸不平的。”
郑原灿在红布上摸索,找到线头,把缝起来的那层拆开,露出了藏在布里的东西——一双红布鞋。
一双精致的、绣满花纹的红布鞋,眼熟到让郑原灿立马想起不久前才看到过的场景——在空中轻晃的那双脚。
在接二连三的吸气声中,余中乾提醒其他人:“看来,我们找到‘上面有人’的关键线索了。”
钟逸煜下意识的看了眼横梁:“我记得那地方特别高,我们踩着椅子也够不着……”总不可能是让他们把鞋子还回去吧?
端彦默默远离那双鞋:“不过进度出乎意料的顺利,一下子就把线索全找到了,现在就差暗门钥匙了。”
余中乾瞄了眼他们还没去的卫生间:“既然对应的线索都找到了,那卫生间里……”
话还没说完,现场突然响起清脆的童声。
“一二三,木头人。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能说,不能笑,也不能动,我们都是木头人,看谁做得最最好!注①”
端彦恐惧中带着茫然:“不是说捉迷藏吗?怎么突然改成木头人了?”
郑原灿看向从他手里跳出去的红绣鞋,那道童声响起后,它直接从他手里跳了出去。
掉落到半空中时,整双鞋子都扭动成了相当怪异的模样。
等掉到地上后,红绣鞋用脚尖对着他们,倒退着往后走,不紧不慢的跟他们拉开距离。
【靠靠靠!这也太突然了!那双鞋在空中扭动起来的时候,我直接心脏骤停!】
【它往后退的时候,真的好像穿在谁脚上一样……】
【所以,木头人是红绣鞋触发的游戏?】
【只有我关注主持团还没去卫生间吗?总感觉卫生间里还藏着更可怕的东西。】
【谢谢节目组,从现在开始,这些游戏我全戒了。】
在另一边,看见红绣鞋在空中扭动成狰狞模样时,严pd急忙道:“别扭来扭去的,这画面看起来太奇怪了。”
陆行专心致志的熟练鞋子的操纵方式:“你又没给我熟悉的机会,一上来就直接上手,我得熟悉一下操作方式。”
红鞋子落地后就变得有模有样了,严pd嘀咕道:“我看你熟悉得挺快——不过刚才在空中扭的那下,挺吓人的,计分器涨了一大波,要不再来一次?”
陆行扬眉:“要不我给他们来段踢踏舞?”
严pd大喜:“你还会这个?那感情好……”说到一半,看到陆行丝毫没有变化的表情,严pd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当我没说,你自由发挥就行。”
作者有话说:
注①:来自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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