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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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不想说话,她有些明白当初那些神明的无奈了,深陷泥潭,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赵国万劫不复。

就算把夏国绞杀了,又有什么用呢,冀州地形复杂,需要好一段时间实施统治,如果只是击溃夏国天策军,那么没有任何用处,因为这会使得郑景两国联合起来。

赵国也不是当初的赵国了,外加和夏国攻击的折损,赵国再回头对付郑景,那就是强弩之末。

赵国会被两国夹击,不追击失败的庄询,庄询就算是被击溃也会聚拢残兵骚扰赵国,根本解决不了三面受敌的状态。

这个提议,真的只是给赵王一个台阶下,可惜赵王可能已经有些赌博后的癫狂了,或者说憋的一股气有地方使用了。

解决背后庄询这训练不足,刚刚组建的天策军,不比消灭景国七万和赵国同样训练良久的狼骑容易。

他想只要解决一方敌人,赵国的这种被三家分食的命运就能被改变(其实不会改变),到时候没了后方威胁就能大展拳脚(威胁还在)。

重要的是,赵王厌恶庄询,想到庄询得意洋洋的抱着雨云巫山后母后,赵王就压抑不住怒火,被吴承佩一提,抉择就变了,玄女的条件太难,不如来个简单的,让庄询难受。

略有魔怔的他,就算要灭亡,他也不要让庄询这个混蛋好过,所以哪怕这个计划只是吴承佩随口一提,赵王却能坚持答应,不是不知道其中的某些问题。

而是因为玄女的路,像是走钢丝,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景军实力,战斗时间,存余量要考虑的清楚。

就算这样还容易让庄询捡漏,赵王想着,不如来报仇,他要赢过庄询一回,至少要让庄询痛苦一回,一次也好,他想要赢过庄询。

玄女放弃了,这或许就是天命吧,又想到了去夏国找庄询的经历,庄询和姜太后的谈话,她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容违逆的大势。

庄询一路披荆斩棘爬上来,怜爱百姓,尊重人才,朴素节俭,再看所谓雄才大略的赵王,已然失了智。

因为失败多了,玄女这条充满荆棘,只有一成的机率达成的好结局赵王感到无望,自己都感觉成功不了,进而变得想做内心最想做的事。

战胜庄询!

为此,他找了许多借口,说服自己,不管理由合不合适,但他没有了一个君主最重要的韧性,那一丝理性的弦崩坏了。

玄女听到赵王的命令欲言又止,很想建议,不要使用吴承志,让太尉任旭升出战,但是看看赵王现在这副已经被赵王他自己说服的表情,玄女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都这样了,再说什么都没用,说他对吧,心情已经不能再糟糕了,明明也关乎自己的道途生命,玄女她也懒得提醒什么了,她就是有些可怜她的小男友,接下来要倒一段霉了,碰到了赵王这样的不理智的君王。

不过百炼成金,庄询若是真的有天命,他会克服这样的困难的,他两千胜八千,现在七万胜十万又有什么不可。

“这次出征,国师你就跟随吴大将军出征吧,如果夏国弄什么鬼魅妖术,国师也能帮忙解决。”

看玄女“没有意见”,赵王出声说,他感觉每次都有内乱,他决定派遣一位能洞察人心的人去,提前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再有出征也需要一个副手监军钳制。

“臣遵旨。”玄女也不想看到赵王,躬身答应下来,感觉赵国死相将至,但是以身入局,该做的她都不会推辞,基本的道德她还是有的。

赵王他很信任玄女,因为玄女是神明,不会像是世家那样贪图利益,虽然玄女的建议不是很靠谱,造成现在实力受损,让赵国用损上加损的状态面对三国。

但是他想的到再派任何世家的人去,都是对吴承佩的限制,最后吴承佩重蹈邵国良的覆辙,他也只能派只忠诚国家的玄女了。

这一次,赵王不想任何人干涉吴承佩,他要证明,至少军事实力上,赵国不弱于夏国,他要赢庄询一次,找回他曾经的脸面,曾经的骄傲,哪怕这份骄傲快入土了。

十万的玄甲骑,赵王不怕别人说他以多打少,他只想赢,他只想赢,他只想狠狠的打庄询的脸,报当初在夏国被羞辱的仇,否则就真没机会了。

“臣领旨,不和余孟两家和解吗?他们鼓动的人也有一两万,内战消耗的话,可惜了。”

赵国也不小,就算上了驰道,夏国和景国打到晋阳都还要大半月,哪怕是用妖马的坐骑。

这段时间足够赵国收拾余孟两个军功家族了,只是吴承佩显然不想做的那么绝,寒门出身不代表他仇视大世家,目前团结才是一切的基石。

处在赵国这样,或者说大多数国家都是世家当道的世界,没必要把自己弄的讨人厌恶。

他给赵王做刀,但是他也懂刀口留人的道理,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现在把事情做绝了,以后自己遭罪了,多少还有点念想。

“用不着,攘外必先安内,先把余孟两家绞杀了,之后才好安排,留下余孟两家也是给我们惹麻烦,务必尽数铲除。”

赵王冷酷的命令说,这时候他的智商是在线的,这时候宽恕余孟两家是万万不可能的,都要造反了,还能有好?

那绝不可能,你期望余孟两家感恩戴德,别想了,给他们喘口气的机会,那不是得想方设法报复,况且两家的子弟不少被送出国了,就在景国和夏国,里应外合能把赵国玩死。

“臣领旨。”事不可为,吴承佩也只能面无表情的答应,心里异常痛苦,这种当刽子手的感觉,很难受,因为最后追责,他会帮皇帝抗下所有。

“去吧,这次国师是监军,但是决断权在你身上!”赵王打着补丁,他上回正副手闹成那副样子,他也怕了,而且自己改变了玄女的计划,也怕玄女有新想法,所以干脆直接限制住玄女的权利。

玄女听到这话,慈悲的面庞一僵,久违的恼火之意涌上心头,但是很快又平息,和这种已经偏执的人,没有什么好计较的,眼见楼塌吧。

景国进攻的消息很快传递到了夏国,寿安道郦家三姐弟讨论着是否进攻了。

进攻的时机要掌握,必须和西边的景国形成配合,夏国可是要景国顶住压力的才会上的,毕竟他们的铁骑不慌,军队实力最弱,不能当出头鸟,冀州广大,进可攻退可守,只是受于天下大势进取。

景国的铁骑慌,对景国来说,早日促成三方乃至四方的大混战,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因为他面临郑国的威胁,如果停滞不前,国内的反对声浪传来,会影响军队的控制。

这是景国置之死地后生的绝命之举,赵国夏国不理会,那么景国的努力等于白费,独木难支和没有了共同敌人。

夏国是必须响应的,赵国的目标就是夏国,夏国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都事关自己了,还要让景国独自面对赵国,只是必须挑好时间万万不能让自己变成活力靶子。

当然,三姐弟不知道,赵国已经下定决心要来进攻夏国了,他们商量的进攻时机再精细,赵国的矛头都是对准夏国。

“二姐,这次让我做先锋,这次我也要要生擒赵王封侯。”郦承志一身甲胄,抱拳请求说。

“赵王上次御驾亲征被打怕了,哪里还敢出来,你生擒个什么,安静坐下,明天出兵,你和大姐维持本地秩序。”

郦茹姒的杏眼瞪了郦承志一眼,郦承志立马如霜打的茄子,没了声响。

“也别怪他,他也想振兴我们郦家,摆脱陛下小舅子这种关系称谓,你倒是封了大将军,他还只是个广威将军,也想着建功立业。”

郦韶韵喝了一口茶,轻笑着说,能理解郦承志的心情,毕竟自己也是类似的经历,想要获得认可,只不过方式不同,自己是在王宫卷不过司琴宓和何昙,郦承志是没有立战功的机会。

想要在夏国立足,还是需要能力过得去,毕竟庄询还是司琴宓,态度都是能就上,不能就下来,他们可不会偏袒亲族。

亲族只是能给你提供一个机会,或是获得立功的机会,给你机会了,你不中用,两人都不会继续放着摆烂,这就是夏国,一个能力说话的国度,唯一不讲能力的,那就是每天优先过日子的庄询。

“建立功业倒是可以,可万一死了,我还有怎么给我的弟媳外甥怎么交代?”

郦茹姒撇了一眼郦韶韵,半点妥协没有,在她眼里,她一人就足够光耀郦家了,不想弟弟冒险,况且郦家已经算是顶级外戚了,也只有何家能比,犯不着让郦承志来冒这种险。

“大丈夫马革裹尸为荣,我也是夏国的将军,为了夏国的利益而战,这种担忧,每个将军都有,那还打什么仗?”

郦承志的觉悟高绝,听到郦茹姒庇护他的话,脸色一变,这对一个将军来说,太过侮辱人了。

“你倒是对身份认同的挺快,这才来几天呀,就夏国的将军了?”郦茹姒呵呵笑了,仿佛看到小时候郦承志说要守卫成国的样子。

“这是我姐夫的国家,我是夏国人有什么问题吗?”郦承志挺起胸膛,骄傲的说。

成王都投降了,对成国的想念,那是半点没有,他现在就是夏国的将军,想要给夏国立功的将军。

“没什么问题,就是你姐夫可不想看我和大姐伤心,你还是留下来吧,这次去赵国是奔着决战而去的,我都不敢我能回来,你以为是一般战争吗?”

郦茹姒提到庄询闪过一丝温柔,庄询的爱,很多方面体现,写信里就提到了他的小舅子了,尽量让姐弟不要在一个战场。

“陛下他提到我了?”郦承志略感疑惑,对君主的敬畏让他说话有些颤抖。

“嗯,你姐夫还是很关心我们一家的,这场硬仗我亲自挂帅,困难也是非常大,有可能一去不回,他特意交代要把你留下,意思很明显了。”

马革裹尸,郦茹姒也做好了这种准备,这场关乎整个国家的国运之战,怎么慎重也不为过,庄询押上所有的宝,夏国也押上所有的宝。

就像是要留独子赡养老人,庄询不想郦家一家都倒在战场上,他已经对不起郦茹姒了,让她去拼杀,虽然是她喜欢。

“这是圣旨,你乖乖在这里,保护后勤。”郦茹姒摇摇头,庄询对郦承志的关心,就是对她的爱屋及乌,她当然明白这种好意。

“二姐,大将军,我想上阵杀敌,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作为夏国的将领,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应该报效国家,与国家共存亡。”

郦承志扑通一下跪下,倔强的说,成国和夏国怎么可能同日而语呢。

当初成国防郦家防贼一样,真成贼了,现在夏国给了郦家机会,去建立功勋,作为郦家的一份子,郦承志责无旁贷。

还有就是,把这个国家当做自己的国家,在成国是没有认同感的,君臣的情义像是教条道理,没有谁能听得进去,夏国不一样,为民就是为民,忠君就是忠君,看得见摸得着,有奖励,有惩罚,所谓赏罚分明百姓和官员才会服气。

“你没听到吗?你姐夫的意思,圣旨!”郦茹姒望着略有倔强的郦承志,还是蛮欣慰的,有这种勇气不是逃兵。

“给你的私人信件怎么能算,皇帝的印章都没有,我可不想我们郦家被看不起,爹爹负隅顽抗,年纪也大了上战场也不行,只有我了。”

郦承志坚定的说,却引来了郦茹姒狐疑的神色,自家一根筋的弟弟能有这种脑子?

“说谁教你说的。”郦茹姒厉声问,郦承志的目光看向郦韶韵,就把郦韶韵暴露了。

“小弟说的对,国运之战,作为被这个国家恩泽的一批人,是应该上阵杀敌。”

眼见暴露了,郦韶韵也不装了。

一家人争着上阵杀敌,这只是夏国其中的一个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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