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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赶来的节目组跟主持团在酒庄门口狭路相逢。
看到眼前这一幕,工作人员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我靠”“牛逼”之类的感叹,摄影师条件反射的举起摄像机,拍摄‘大逃杀’现场版。
副导演揉了下眼睛,确定不是幻觉,从心急如焚无缝切换成了兴奋:“还愣着干嘛?赶紧拍!”
作家跟导演纷纷抒发对这一幕的感慨。
“以前没发现严pd体力这么好啊,扛着那么重的摄影机还灵活的像条鱼一样。”
“诶,你看到了没?严pd从两个人之间滋溜一下就蹿出去了,那临场反应、肢体灵活度,绝了。”
“我怎么觉得酒庄工作人员在偷偷放水?刚刚好几次能抓到人,又故意放慢动作让余中乾晃过去了。”
“后面是不是陆神?他扛着摄影机在拍?”
“陆神扛着摄影机我能理解,毕竟是为了节目。我不理解的是,这为什么会有无人机?还是之前摄影组打申请想买的那批贼贵又贼智能的空中拍摄无人机?”
“咱们剧组的?”
“不可能,摄影组打的采购申请没通过,被严pd打回来了。原因是预算不够。”
“那现在天上飞的那几台无人机……狗仔溜进来了?!”
“我靠!现在狗仔的设备都上百万了?不至于这么拼吧?”
说归说,在‘狗仔溜进来’这个假设出现后,节目组立马严肃了起来,迅速采取了措施——涌入人群,制止现场的混乱,跟陆行接头。
一碰面,副导演指着在半空中徘徊的无人机,喘着粗气吭哧吭哧的,还没来得及开口。
陆行体贴的回答了副导演没问出口的问题:“你问我无人机哪来的?我跟酒庄借的。我一个人拍摄,拍不出效果,所以跟酒庄沟通了下,让他们支援了一些拍摄设备。”
排除了‘狗仔溜进来拍摄’的可能后,现场响起了数个松了口气的声音。
副导演表情一松,又严肃了起来。
陆行体贴的补充其他安排:“严pd他们喝醉后,体力没那么好,完全不足以支撑他们在工作人员的‘追杀’下一路跑到酒庄门口。所以我跟酒庄这边沟通了下,让他们放了下水,维持在能抓到但不抓的临界点,尽可能的多拍点精彩画面。”
副导演紧拽着的严pd一个呲溜,以留下外套为代价,重获自由,再度扛着摄影机飞奔了起来。
人跑了,副导演终于腾出了说话的功夫:“我就是想问,严pd到底想干嘛?怎么被拽住了也不消停,死活要往外跑?”
陆行把扛了一路的摄影机交给摄影师,双手插兜:“不知道。他喝醉了,我又没喝醉。”言外之意自然是正常人没法理解醉鬼的脑回路。
副导演看着严pd的背影,沉吟两秒,做出了决定,大手一挥:“走,咱们跟上去,看看严pd到底想去哪。”
工作人员松开了主持团,主持团快乐的跟严pd汇合,如同追求自由的小鸟,盲目的跟着严pd跑。
这次没有酒庄的工作人员在后头追,主持团跑的就不那么急切了,跑几步走几步,给后面乌泱泱的拍摄队伍留出了充分的‘跟踪空间’。
一部分工作人员跟上了醉酒的主持团,另一部分工作人员去跟酒庄的管理人沟通。
陆行走在副导演身旁,一旁还有好几个硕大的摄影机对着他拍摄,连带着副导演都没躲过出镜。
虽然说事态发展到现在,陆行起码得背大半的责任。
但看着节目组跟在主持团后头欢天喜地的拍摄,丝毫没有要阻止主持团的意思,陆行久违的感受到了良心的疼痛:“你们就这么看着?也不拦一下?”
副导演双眼发亮:“你放心,要是有危险,我们肯定第一时间确保主持团的安全。”
作家一边灵感迸发,一边不断点头:“这多有意思啊,这才是咱们节目想要的画面——可惜你戒酒了……”
严pd沿着酒庄外的大马路往外溜达,道路两旁看不到建筑物的身影,只有大片大片的田地沿着马路延伸。
节目组跟着严pd走了半天,都开始怀疑严pd是想回山上露营了,结果就在马路两侧的田地过度到树林后,严pd突然脚下一拐,鬼鬼祟祟的翻过马路边的栏杆,朝林子里走了过去。
他身后跟着的其他醉鬼有一个算一个,指哪打哪,压根不关心到底要去哪,一门心思的跟着严pd埋头赶路。
“他们到底是醉了,还是打兴奋剂了?”副导演一边笨手笨脚的翻栏杆,一边疑惑:“从你打电话到现在都两个多小时了,他们就没停下过,不累吗?等会,你去哪?怎么不翻栏杆?”
陆行往前方多走了一百来米,前方赫然出现了一条通往树林的小路。
工作人员们看看半个身体卡在栏杆上的副导演,又看看那条落满花瓣和枝丫的小路,迅速做出了选择,跟上了陆行的脚步。
副导演卡在栏杆上,看着众人远去,楞了两秒,才喊道:“你们倒是搭把手啊,我这怎么下去……”
片刻后,终于从栏杆上折腾下来的副导演,默默跟上大部队,锁定严pd他们的身影,确定没跟丢后,才松了口气,问陆行:“你怎么知道前面有路口?”
陆行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觉得这地方很眼熟吗?”
“眼熟?”
副导演环顾周围,树木茂盛,枝丫上盛开着茂密花骨朵。
“你还别说,我还真有点眼熟……”
副导演的笑容还没下去,一旁的作家低声提醒:“这是节目拍摄计划上,第二天解谜流程的终点。”
副导演的表情凝固了:“我想起来了,怪不得这地方这么眼熟,这块地不就是你家的吗?”
陆行猜测:“所以原定的拍摄计划,是从露营点开始,第二天引导我们去酒庄,走解谜路线,找出这个地点,然后来这找第三天的重要提示?”
作家生无可恋的开始自我吹嘘:“瞧瞧,环节安排得多紧凑,又有酒庄来提供新鲜感、还有解谜流程,最后还能开启新地点——全让你们的不按常理出牌给毁了。”
陆行觉得自己很无辜:“你们找的地方,不是我来过的、就是跟我有关的,被我认出来不很正常吗?”
他想了想,提议道:“昨天那个海岛就挺好的,我跟海岛主人有辈分差,没法直接找上门提要求,而且海岛与世隔绝,我也没法找外援。”
副导演嘴角抽了抽:“总不能五天都在海岛上拍吧?而且你以为我们联系海岛主人的过程很轻松吗?可麻烦了……”
作家把逐渐跑偏的话题拽了回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严pd好像真是冲着‘第二天的终点’去的。”
副导演抬头一看,严pd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最前方,扛着摄影机不知道在拍什么,走完最初那段路后,后方出现了“私人领地禁止闯入”的提示,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紧闭的大铁门,铁门后方是绵延不绝的道路。
见严pd在门口停了下来,副导演长松了口气:“太好了,他没钥匙!”
作家们纷纷开始出主意,试图把直达重点的进程拉回原点。
“既然知道严pd是冲着什么去的了,那就行了,把严pd他们带回去吧。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他们肯定累得不行了。”
“没错没错,赶紧回去吧——对了,严pd身上没大铁门的钥匙吧?”
副导演摸着口袋里的钥匙,一边瞥陆行的表情,一边忙不迭的道:“没有,绝对没有!”
陆行若有所思:“反正都到这了,也没必要反复折腾了吧。”
副导演很是气短心虚——毕竟以往都是严pd跟陆行‘对抗’,他是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那个,现在猛不防的变成了‘对抗’的主角,对最终结果实在没什么期待。
严pd都没赢过,更别说他了。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试图软化陆行的决定:“没办法,主要是钥匙不在这,咱们也过不去,还是算了吧,明天他们酒醒了之后再说,也来得及。”
作家迅速在脑海里将解谜环节的谜底从‘第三天的重要提示在哪’换成了‘大铁门的钥匙在哪’。
就在作家思考谜底要怎么编时,陆行边朝前走边道:“没有钥匙没事,我还能被自己家大门拦在外面?”
他走到大铁门前,伸手一按。
门上响起“指纹解锁成功”的提示,陆行微微用力,铁门应声而开。
严pd拍了拍陆行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不会掉链子。”然后大手一挥,率先带队走了进去。
大铁门后还是路,路边仍然是郁郁葱葱的树,花开花落,堆叠了满地的花瓣。
路的尽头,度过漫长岁月的巨大树木遮天蔽日,扛起巨大树冠。
严pd他们在路的尽头停下脚步,发出茫然的声音:“没路了?”
陆行看了眼前方的大树,往后退了几步,助跑,三两步上了树。
后方的节目组里,副导演立马问道:“拍到了没?”
“拍到了,很清楚,还是多角度的。”摄影师一边回放,一边竖起大拇指:“陆行这动作够帅的。”
陆行上了树,身影隐入郁郁葱葱的树枝中,没一会,树上垂下了一段软梯。
陆行在枝丫中探出头,看着下方的工作人员道:“用这个上来,别让严pd他们自己爬,小心摔下去,你们帮着带一程。”
工作人员在下方开始忙碌的搬运严pd和主持团,副导演扯着嗓子跟陆行交流。
“咱们也不一定非要现在上树啊,明天天亮了之后不行吗?”
陆行蹲在树杈上,伸手接过严pd,带着他转入林荫中,遥遥传来一句:“别折腾了,就在树屋里休息吧,反正屋子里该有的设施都有。”
没一会,主持团挨个被搬运了上去,副导演挑了几个摄影师和作家,从软梯上爬了上去。
这树的年纪太大,树干粗壮到能支撑人类小心翼翼的移动——当然也不是每根树杈都能做到,只有主树干才行。
不过所幸,陆行也没打算走遍整棵大树,他知道树屋在哪,带着人沿着树干上搭的楼梯走了几步,被遮蔽在林荫中的建筑物露出了真身。
它被巧妙的遮掩在树冠之中,虽然面积不大,但也绝不是能被树冠隐藏的存在,之所以没被发现,是树屋外层涂了特殊涂料,起到了光学隐形的作用。
陆行用指纹解锁,推开门,露出门后干净整洁的小客厅。
客厅的一角是飘窗,飘窗上摆放着一大堆毛绒玩具,地面上铺着地毯,几个单人沙发围着茶几摆成了三角形,茶几上堆着书和棋盘,棋局尚未下完。
茶几旁放着一个尚未开启的提灯,正对面是小厨房,厨房里摆放着全套炊具,比正常尺寸小几分,把小小的厨房塞得满满当当,厨房旁边就是楼梯,楼梯下是童话风的储物间。
充满着生活气息的画面让陆行微微一愣,又反应过来,让开了路。
严pd丝毫没拿自己当外人,带着主持团进门,直奔客厅那面电视墙而去。
可惜他喝醉了,在电视墙上戳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最后怒而一屁股坐到地毯上,开始呼唤万能的陆行:“陆行!放视频!”
见钟逸煜他们在地毯上东倒西歪的躺成一片,陆行叹了口气,插上电视机的插头,电视屏幕微微一亮,进入了视频点播页面。
副导演蹲在门口——屋子里已经够挤了,实在塞不下那么多人。
“现在就放视频?要不等严pd他们醒了之后再看?我看他们累得够呛,估计看着看着能睡过去。”这可不符合他们安排视频的初衷。
副导演话音刚落,严pd的呼噜声如同海啸般席卷整个树屋,没一会,海啸演变成了四重奏,此起彼伏,恍若装修队在施工,又恍若地面在震动。
见状,副导演看了眼时间:“行了,都折腾到下半夜了。你也早点休息,剩下的内容,明天再拍——好歹给明天留点能拍的东西。”
副导演说完就下去了,也没留摄影师在上头——反正树屋里安装了固定摄影机,不用担心拍摄。
陆行打了个哈欠,看了眼东倒西歪的四人,用最后一丝良心,给他们挨个盖上了毯子。
洗漱完后,他推开二楼的窗户,看到树屋下的空地上,熟悉的帐篷们拔地而起,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异常热闹,再朝路前方看去,熟悉的车辆正载着设备匆匆赶来。
*
次日,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隐约能听见嘈杂动静不绝于耳,就像楼下有个集市般热闹。
“好吵。”
严pd翻了个身,试图把自己埋进了枕头……等会,他枕头呢?
严pd睁开眼,盯着星空图案的天花板看了两秒,接收到了身体的反馈——又酸又疼,浑身骨头跟被碾过一般,动动手指都觉得累。
“把窗帘拉一下,阳光都照进来了。”
郑原灿嘀咕了一声,亮光始终没消失,他费力的睁开眼,看着斜对面大开的飘窗上堆满的各色玩偶,陷入了短暂的思考,很快被身体各处的酸疼感转移了注意力。
“好香,是不是要吃饭了?”
钟逸煜眼睛还没睁开,人已经晃晃悠悠的坐起来了,然后发出了“嗷”的一声惨叫,霎时睁开了眼睛,蹦跶了起来,嗷嗷直叫:“我昨晚连夜练舞了?肌肉酸疼,还有拉伤感,脚底跟被针扎了一样……”
余中乾是最安静的那一个,他躺在地毯上,眼珠微微转动,一边观察周围,一边收集其他人的反馈,压根不带动弹的。
树屋里的动静,将陆行吸引了过来。
陆行端着托盘,从门口进来,托盘上放着好几碗粥、一大盘肉松以及油条豆浆。
陆行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有的转动脑袋直勾勾的盯着陆行看,有的转动眼珠跟着陆行挪动,有的直接凑到了陆行跟前——钟逸煜捂着肚子,凑到陆行跟前,咽了口口水:“哥,你来得正好,我们身上发生了怪事——”
他说着往自己嘴里塞了根油条,边喝豆浆边道:“边吃边说……”
端彦颤巍巍的伸手:“还有我,给我来根油条。”
陆行把托盘放到茶几上,对能蹦能跳的钟逸煜感到了几分惊奇:“你居然能爬起来?”
钟逸煜狼吞虎咽:“我出道前每天要高强度练舞十几个小时——等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现在的感觉就跟高强度练舞十几个小时之后一样?”
严pd也想吃早饭,但他一动,整个身体都在抗议,于是将食欲转化成动力,开始回忆昨晚:“我记得我们去了酒庄,然后开始喝酒,你还别说,XX真不愧是名酒,确实好喝……”
郑原灿:“别提酒,我脑袋疼,宿醉的后遗症还没过去呢。”
陆行从厨房端出几碗醒酒汤。
钟逸煜抹了把嘴,积极踊跃的道:“我来。”说着端了碗醒酒汤,蹲到郑原灿身旁,热情的喂给他。
郑原灿喝了一口,表情瞬间从白到黑,最后一脸狰狞的咽了下去。
看他这表情变化,钟逸煜拿着调羹,有些不知所措:“这醒酒汤有问题?”
郑原灿顾不上解释,直呼:“水、水、水!”
钟逸煜拿过一旁的水杯,给他连灌了好几口。
郑原灿从味觉地狱里缓过神来,第一时间锁定了陆行:“醒酒汤,谁煮的?”
陆行视线飘忽了下,想起自己占着理,又迅速理直气壮的道:“我煮的,这地方太小,其他人进来转不开身,我就没麻烦工作人员。”
郑原灿咽了口口水,恍若还能感到那股又酸又辣、让人脑门一激灵的味道:“你还是麻烦一下工作人员吧,这一口汤下去,直接味觉失灵。”
陆行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知之明:“没事,反正是用来醒酒的,你们有需要就喝,没需要就不喝。不过它用来醒酒,效果肯定贼棒。”
那可不嘛,一股味直冲脑门,在那一瞬间,郑原灿连一生的走马灯都走完了,别说醉酒后做了什么,就连小时候的事都清晰在目。
“这倒是没说错,大家有兴趣可以尝一尝,”郑原灿朝众人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反正我一下就想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中乾在浑身酸痛中参悟了人生:“我也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严pd没跟上节奏,有种不祥的预感:“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还没说完,紧跟着想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端彦猛的一拍大腿,发出了‘嗷’的一声惨叫:“我靠!昨晚喝醉后没直播太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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