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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昨晚来了场马拉松?”
严pd靠着大型毛绒玩偶,从躺在地毯上的姿势换成了坐在玩偶身上,总结出了他们一觉醒来腰酸背痛的真正原因时,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
在严pd身旁,分别是靠着兔子玩偶的郑原灿、靠着猴子玩偶的余中乾以及靠着小猪玩偶的端彦,四人的画风如出一辙,宛若复制粘贴。
唯有茶几旁狼吞虎咽的钟逸煜凭借良好的身体素质成了唯一的例外。
郑原灿十分不解:“我当时在想什么?怎么非要跟着你走?而且还走了场马拉松。”
余中乾都不敢想昨晚的视频会有多精彩,黑着脸道:“我打算戒酒了,下次喝酒请别叫上我。”
端彦还在为错过的直播机会遗憾,闻言道:“这不能怪我们,主要是昨晚的酒太好喝了,数量还那么多,这个浅尝一口,那个浅尝一杯,可不就喝醉了吗?”
钟逸煜咽下嘴里的油条,赞同道:“真的好好喝!就算喝醉了也值了!”
严pd面无表情的环顾熟悉又陌生的树屋,完全不这么觉得:“我还带着你们跑这来了?”
余中乾也看出了建筑物的特殊之处,安慰了严pd一句:“也不能怪你,是我们先问你视频在哪,然后你才带着我们长途跋涉的来了这里的。”
亲自带着主持团跳过关卡的严pd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安静的悼念一下完全跑偏的拍摄计划。
郑原灿环顾树屋道:“所以‘第三天的重要提示’在这?”
陆行手一翻,露出两指间夹着的白色信封,信封上赫然写着“第三天的重要提示”这行字。
端彦惊得呛了口口水:“你连提示都找到了?”
陆行:“反正地方就这么大,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看你们还没醒,闲着也是闲着,就顺便翻了翻。”
钟逸煜靠着沙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肚子道:“既然下一个拍摄地的机票已经拿到手了,那咱们今天不就没东西拍了吗?”
陆行眉梢微挑:“就算有东西拍,你看他们现在这个模样,像是能配合拍摄的样子吗?”
钟逸煜扭头看坐在玩偶怀里的主持人们,瞬间想通了:“也是,昨晚那场马拉松不算轻松,今天刚好休息下缓缓。”
端彦提出异议:“可节目组没东西拍的话,节目分量填不满怎么办?”
余中乾没有这种担忧:“实在不行就走生活流——这个风格的综艺经久不衰,总是有道理的。到时候拿我们聊天的画面凑合一下,再不济把昨晚那场马拉松剪进来,怎么可能凑不满分量?”
严pd痛定思痛:“我回头就把拍节目时禁止喝酒的规矩写成横幅挂到工作室去!”
余中乾:“这话听着有点耳熟,严pd不久前好像说过。”
作为看过好几遍剧组小记的死忠粉,钟逸煜记得十分清楚:“拍剧组小记的时候,严pd就说节目组要禁酒来着。”
郑原灿也想起来了:“所以当时那么说,果然是为了节目效果。”
端彦若有所思:“这回也是节目效果?”
严pd正色道:“这回不是!这回我是认真的!”
副导演从门口冒了出来:“严pd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说要禁酒?”
严pd心虚的挪开视线,又很快挪了回来,理直气壮的道:“咱们节目组工作人员不许喝酒,喝酒误事!”
副导演:“这事我回头就落实下去,上到总导演,下到工作人员,拍节目组的时候,全都不许碰酒——我上来,主要是想问,原本的拍摄计划行不通,咱们今天拍什么?”
严pd想了想:“叫几个专业的按摩师傅来。今天也就算了,明天总不能也还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吧?那节目没法拍了。”
副导演应下,眨眼就从门口消失了。
陆行把茶几上的托盘推到他们能够得着的地方,热情的招呼众人:“先吃早饭。”
端彦支棱了起来,拿了根油条,慢悠悠的塞进嘴里。
余中乾跟郑原灿都好似树懒上身般,用极其缓慢的速度伸手、拿粥、拿起调羹,吃一口粥能花上好几分钟。
钟逸煜对此经验丰富,解释道:“手酸,拿不稳,动作大一点,勺子就会掉。”
树屋里一堆固定机位在拍摄,谁也不想再来个当众社死。
唯有严pd的手抖个不停,压根没法做到其他人那样。
钟逸煜端着粥过去了,一脸诚恳:“哥,你昨晚是扛着摄影机跑路的,其他人都是空手,所以你第二天的情况比其他人严重也很正常——我来喂你。”
端彦瞄了眼严pd,将笑憋了回去,边吃边问:“所以严pd昨晚扛着摄影机,到底拍到了些什么?”
陆行打开电视,将副导演刚发给他的视频找了出来,按下播放按钮。
众人边吃边看视频,没一会全低下了头,专心吃起了早饭——没办法,视频画面太晃,看久了有点想吐。
这个视频是节目组剪辑后的,没有原视频那么长,只有几分钟,囊括了严pd扛着摄影机进行大逃杀的开头以及严pd一马当先带着主持团前往树屋的结尾。
都是相当富有拍摄价值的画面,因为是第一视角而富有强烈的代入感。
换句话说,很有大逃杀中被追杀的人的感受,激烈晃动中隐约能听见喘着粗气的声音(严pd自己的),急促的脚步声,在镜头中飞快掠过的人影,除此之外,连正常入镜的人影都看不到。
而带着主持团前往树屋那个片段,因为严pd一马当先,所以视频里只有晃动的画面以及大片大片的黑暗,隐约能在画面边缘借着来自后方的光看到两侧张牙舞爪的树木,光影效果比恐怖片恐怖多了。
余中乾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些许怀疑:“昨晚有这么惊险刺激吗?视频前几分钟,那急促的喘息声和脚步声,楞是给我一种被抓住后会死的感觉。”
郑原灿也在回忆:“咱们后面不就是一直在走走走吗?怎么在严pd的镜头里搞得跟鬼屋探险一样,一副有去无回的阵仗?”
端彦眼睛一亮,抓住机会道:“哥,今天的随机直播还没开。反正我们现在这样,也没法给观众直播活蹦乱跳的画面,我申请给他们看严pd拍的这段视频。”
严pd沉吟了两秒,给了端彦一个‘前途可期’的眼神,摸出手机给副导演打电话——这会他的手倒是不抖了——让副导演用他昨晚拍的素材剪辑一个既不会暴露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能给观众‘良好’观影体验的视频出来。
副导演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确定?让我剪个又吓人又恐怖的视频给观众看?”
严pd:“按照你给陆行的这个视频的风格来,时长长一点,恐怖感更强一点,遐想空间更多一点——我打算用这个视频给咱们的节目增加点热度。”
等电话挂断,端彦感叹道:“我之前觉得我有点狗,现在看来,可能这就是综艺pd必须具有的基本素质。”
陆行一边继续搜寻视频,一边提出异议:“为了热度,无所不用其极,才是综艺pd必须具有的基础素质。”
余中乾也感慨道:“边拍节目边吊观众,等节目拍完,观众也该被吊得不行了,到时候连宣发都省了,节目一播出,收视率就得狂飙。”
说起宣发,陆行想起了件事:“对了,昨晚节目组加班了大半宿,估计预算又得支出一大笔,你到时候别忘记跟副导演对一下账。”
提起预算,严pd的表情再度生无可恋,幸好随机应变是综艺pd必备的能力。
他想了想,嘀咕道:“反正拍摄方案都已经跑偏了,那不如之后的拍摄省点钱,别再跑别人家去了。”
说道这,严pd看了眼陆行:“你那些朋友太难搞了,不好联系也就算了,要租借的场地费用一个比一个贵……”
回忆之前的豪华山庄以及酒庄,郑原灿深刻理解节目组在准备阶段究竟遭遇了什么,并延伸出了一个靠谱猜测。
“出发前陆行抽到豪华山庄的时候,作家跟导演全聚拢过来找你,不会就是纯粹因为预算太高了吧?”
严pd叹气:“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
想到这,严pd顾不上自己浑身酸痛的身体状况,强撑着站了起来,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朝树屋外走,边走边道:“我去跟节目组商量一下后续拍摄,你们该干嘛干嘛,记得多拍点有用的节目素材。”
严pd出了门,立马有工作人员扶了一把,一路扶着下了树。
见严pd走了,众人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干嘛,于是纷纷将视线投向陆行。
陆行点开视频,坐回到地毯上,对其他人发出了邀请:“来看看节目组选的视频?”
电视屏幕一黑,画面闪烁,徐徐亮起。
田垄中隔数米就有一个小小的坑,一旁,果树苗子成排堆放,大型机械在背后忙碌,工作人员在田间穿插栽种,初见面就传递出了浓浓的‘劳动最光荣’的气息。
镜头拉近,定格在田地中的两个人身上,出现在视频里的所有人打了码,包括主角也同样如此。
他们似乎在说什么,但因为客观距离,视频没法收录他们的对话,只能拍到嘴巴张合的动作。
就在众人疑惑时,视频下方浮现出了文字,上方标注着一行提示“后续对话由能解读唇语的专业人士复原,部分词义可能存在误差”。
一句句文字随着对话飞快更迭。
【A:建个酒庄当生日礼确实很合适,毕竟你儿子像你,长大了肯定也很会玩。】
【B: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A:夸你呢,会玩多好,简简单单就能每天开开心心。那句诗怎么说来着?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B:话是没说错,但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哦,我知道了,因为你儿子多天才这事全XX都知道。什么书画双绝、学什么会什么、名师见了都说好……】
【A:所以我更能领会这句诗中的复杂情感。在父母眼里,孩子的成就远没有他一路上遇的磨难牵动心房。而且我也没多少时间了……】
【B(沉默):你前几天才用过这套说辞,我就差给你写保证书说以后我一定帮你照顾儿子了,现在又来?】
【A:不好意思,这话这段日子说得太习惯了,张嘴就来,我调整一下。】
【B:所以你到底想干嘛?】
【A:小行的生日快到了,十岁整数生日,我在想要送什么做生日礼物。】
【B:就这?】
【A:你是咱们圈子里最会玩的,你帮我出个主意。】
视频剪辑了一下,删减不必要的提建议环节,快进到了提议被接纳的片段。
【B: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树屋,重要的不是礼物的金额,是心意和时光赋予它的价值。到时候你跟他一起动手搭建树屋,给彼此多留点回忆。】
【A:这个提议不错,我记得这附近好像就有好几百年树龄的参天大树……】
视频在这里结束,严格来说,视频的画面就没怎么变过,全程都是打着马赛克的人在田边边走边聊,重点是视频下方的文字。
钟逸煜反应过来,张望屋外的风景:“原来我们在树上!”
“这树屋是你跟叔叔一起搭的?”余中乾环顾屋内专业的装修和水电设备:“室内装修也是你们一手包办的?”
郑原灿的视线落在楼梯下的储物间上,它的设计很独特,从门把手到外墙全都是童话风,有种推开门就能进入另一个世界的错觉。
郑原灿仰头看上方的天花板,星海若银河,月亮垂首,恍若梦境。
郑原灿:“很独特的画法,你画的?”
陆行也仰头看了眼天花板:“我特地学了几个礼拜的壁画。”
端彦看着树屋中处处都是的大幅壁画,轻吸了口气:“我还以为这是特地请了人画的。”
钟逸煜对此习以为常:“一想到做出这些事的人是陆哥,我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了。”
余中乾的思绪天马行空:“之前你给我们看的那个视频里,叔叔在锯木头……”
陆行也想起来了:“之前那个视频就是在我们搭树屋的时候拍的。”
说道这,陆行用公用手机打了个电话,接收了管家发来的文件,投影出一段新视频。
视频里,比陆行年长数倍的男朝摄影机挥了挥手,身后是熟悉的树屋内部,只不过跟眼下相比,视频里的树屋显得更空旷,没有随处可见的玩偶,也没有多少生活气息。
“开拍了?”
从上下摇动的摄影机里得到肯定回答后,他露出笑容,眼角皱起数条笑纹:“虽然没法获知你们的名字,但不管怎么样,欢迎你们来到小行的秘密天地。”
“这是我送给小行的十岁礼物,一砖一瓦都是我们亲自搭建的。所有的摆设都是我跟小行一起挑的。”他走指着墙边的图案道:“这是小行画的。我家小行是个天才~什么都难不倒他,真是爸爸的骄傲!”
他惬意的靠着墙,直视镜头道:“不管时间过去多久,这一点都永远不会改变。他永远是我最引以为豪的、最优秀的儿子。”
气氛刚开始凝重,镜头里的男人露出了个笑:“差点忘记这个视频不是用来炫耀儿子的,我只是来跟第一次来到小行秘密天地的朋友们打个招呼。”
“你们不用紧张,放轻松点,就像是来了自己家——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我是不是说过?”
视频里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一板一眼的提醒道:“之前拍‘我的朋友们第一次来我们家’这个系列的视频时,你就说过好几遍了。”
他沉吟片刻,又扬起笑容,语气轻松道:“那我知道要怎么说了。等以后你带朋友去秘密基地的时候,我会跟他们说——你们要跟小行好好的,不要吵架,大家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要有耐心,要包容……”
说道这,他话锋一转:“总感觉这像在哄小孩。就你这个性格,等你带朋友去秘密基地的时候,说不定都三四十岁了,不对,说不定压根等不到你带朋友去秘密基地的那一天,那这个视频拍了,不也用不上吗?”
他嘀咕着,突然抬头看向了镜头,目光坚定:“所以,小行,你一定得让这个视频用得上才行。虽然没有朋友也是一种选择,但作为你的爸爸,我还是希望,你能拥有很多很多的爱,多到足够让你不孤单,多到让你能因为这些爱而爱上这个世界的地步。”
视频短暂沉默了几秒,他又懒洋洋的笑了起来:“但如果没找到朋友,或者你不想交朋友也没关系,反正我永远爱你。”
似乎是再度想起了自己录视频的初衷,朝镜头挥了挥手:“总之,欢迎来到小行的秘密基地。”
视频就此结束,屏幕黑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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